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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在书院读大学】贺健豪:胸怀是用委屈撑大的

时间:2022-11-30作者:浏览量:

导读:贺健豪,男,汉族,2003年8月1日出生,重庆市人,南湖书院(2021级艺术传媒学院广播电视编导专业1班)学生。贺健豪说自己在大学的最大收获是心智的成熟,是对委屈的正确认识,每次再遇到心里感觉委屈的事儿,他学会先提醒自己不要找借口,先从自己身上去寻找问题。他说:“每遭受一次委屈,自己的胸怀就扩大一次。”


我是一个生性敏感的人。刚来到移通时,陌生的环境、同学让我小心翼翼,生怕一个小心就引起他人的反感,这让活泼好动的我,每一天都过得度日如年。

大一刚入学,我就想去竞选班长,带领大家共同进步。为了获得大家的支持,我军训时主动担任临时负责人,组织同学领书,收发文件资料……当了班长以后,我才知道要做好工作有多难。有一次“班级文化秀”活动,同学们参演热情不高,觉得这个活动没有参与的价值,我在群里发布消息,应者寥寥。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,我自费给全班同学买了奶茶,鼓励大家前来参与。好不容易集齐了人,但排练时间一长,大家就感觉疲惫,明显心不在焉地应付。为了调整气氛,我就在中场休息时,为大家展示才艺,组织玩小游戏。

就这样,我费尽心思,好不容易哄着大家制作好了节目,却又收到一个通知,我们十三分钟的节目必须砍掉五分钟。我瞬间有些眩晕,大家为了这次表演节目都付出了很多心血,排练了很久,拍摄的同学写分镜头、拍摄、剪辑等也花了很多时间,同学们要问我,该咋解释?不删,节目时长通不过;删吧,删谁的,怎么删?我像老鼠进了风箱,两头堵。

万般无奈,我把大家召集起来,想听听大家的意见。结果,还没等讨论删谁呢,负责拍摄的和负责表演的两伙人先吵了起来,一方认为无需修改,镜头不能改;另一方则觉得为了节目能上,可以删。这两伙人还没搞定,另一伙人又加了进来:“凭什么我排练了那么久现在跟我说我的表演没了?”

“这里是真的不能砍,我不管你们怎么商量,反正我的镜头不能砍,硬要砍的话那我现在就退出。”

“那不砍怎么办,时长必须减少,不然大家都上不了!”

几乎吵了一个下午,最终有气无力的大家才算达成了妥协:节目大改,取其精华,但不漏掉每一个人的镜头。


尽管最后大家都满意了,但由于漏掉了很多衔接镜头,节目没有了连贯性。毫无悬念地,最后我们没有获得任何奖项。所有人都感觉郁闷,白白花了很多心血,到头来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的成绩,那种低沉的氛围在班级里萦绕了很久。

得知获奖名单时,我鼻头一酸,一股委屈和挫败感涌上心头。没有人,我用奶茶“诱惑”;没有技术,我辛苦去找外援。每一次排练、每一次修改我都殚精竭虑,我忍受着同学的质疑和不配合,结果还是失败了。我拼命想讨好大家,想向所有人证明我能带好一个团队,但是偏偏大家都不买我的账!

由之,我还想到了自从竞选班长以来,我心中积累的大大小小的委屈——在班级群里发通知没人搭理、任务来了找不到人做、收集资料被抱怨、每天熬夜工作却还是被指责不用心……

又委屈又忿忿不平,我甚至开始质疑自己的能力。辅导员开导了我很久,最后告诉我:“每个学生干部的胸怀都是用委屈撑大的。”这句话仿佛夜幕中一道刺眼的闪电猛然惊醒了我。原来,不止我是这样,所有的班干部都是这样。以前老听人说,要想人前显贵,就得人后受罪。原来这话是这个意思!回头想想那些曾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委屈,都是一次次的历练。

想通了这一点,我的情绪一下子扭转过来,又干劲十足地投入到活动组织中去了。


半年后,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进入了宣传新闻中心影像部。我很喜欢摄影,所以进入这里非常兴奋,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。

之前我只会拍照,第一次完成视频作业后,发现画面抖动得厉害。部长建议我加稳定器,但那个东西我不太会用,拍出来依旧歪。

正在这时,我接到了第一个正式任务——去缤果大剧院拍摄音乐剧中心成立大会。我既激动又紧张,这次能拍好吗?

任务开始前,我特意穿了一双平底鞋,将稳定器进行了各种调整,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开拍。两分钟后,我回放去看——还是歪的!

我有点心虚,看来这视频今天是拍不好了,算了,下次再练吧。于是,我将相机调回了拍照模式,重操老本行。


活动结束我把照片发给了部长,部长打电话问我:“贺健豪,你拍的视频呢?”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紧,心虚得不敢及时回复。“嗯……嗯……”地磨蹭半天,才小心翼翼回道:“视频拍得不太好,只给你发了照片……”

“不管好不好,先发给我看看。”他有点生气。

“好吧……”无奈之下,我只好把视频导出来发给部长。等部长回复的时间中,我拿着手机,心里惴惴不安,每一次秒针的转动就像是锤子砸在我心里——等待着最终审判的那十几分钟,我觉得好漫长啊。

“为什么这次的视频拍成这个样子?我已经指导了你那么多次了,为什么一直都犯同一种错误?如果我没有同时安排其他人去拍摄,这次视频素材我们从哪里找?你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?”听到话筒那边传来部长爆发的声音,我吓得一闭眼,手机差点从手中掉下来。

在我的印象中,部长一直以来都是比较温和的一个人,之前拍摄时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安慰我:不要紧,下次拍好就行了。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,我一时感到万分委屈、憋屈,觉得就算自己做错了,也不该被如此对待。当时,我心里一直只有一个念头:我只是练得少,只要拍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能拍好,哪一个优秀的摄影师不是从错误中走出来的,谁不会犯点错误?


心不在焉地结束了和部长的对话后,我打算刷刷抖音来转移一下注意力、缓解一下情绪。突然看到抖音推送的一条拍摄技巧的视频,讲的正是关于稳定器以及镜头抖动的问题。认真看完,我才开始清醒,意识到了自己不是练得多练得少的问题,而是没有认真去总结和寻找解决方法。我在拍摄过程中运动幅度过大,即使有稳定器的辅助,依然会歪。从这个角度看,部长批我一点都不过,别人指导了那么多次,自己却一直拿练得少作为借口,没有去深入思考,挨一顿批,有什么可委屈的?

那一刻,我为此前自己的态度而羞愧,羞愧于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,羞愧于自己的轻狂。

在后来的拍摄中,我每次都会极力注意这个问题。在拍摄前调整好自己的姿势,双膝微曲,将重心降低,双手握持稳定器,双臂收拢,以减轻由于走动时身体上下颠簸带来的晃动。向前走时,脚后跟先着地;向后退时,脚尖先着地。尽量平稳、匀速地慢慢行走。慢慢的,我拍摄出来的视频不再“东倒西歪”。

大家都说移通的活动很多,能够锻炼自己方方面面的能力,这一点我深表赞同,但我的收获却与很多人不完全一样——我觉得我的心智更成熟了,对委屈的理解也更理性。现在,每次再遇到心里感觉委屈的事儿,比如来自陌生人的拒绝、朋友的误解、学习生活上的不甘等等,我总是先提醒自己不要找借口,不要逃避自己的责任,要先从自己身上去寻找问题。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:受委屈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一味指责和埋怨,不会从中反省总结。




撰稿:彭宁奇、江铭宇

图片:由受访者提供

总编审:孙善清

(重庆移通学院“我在书院读大学”通讯社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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